如果要我說全天下最八字不合的人,那我大概會說是我阿嬤吧!
沒辦法,論想法、觀念、作息都天差地遠,唯一相似的大概是那壞脾氣吧....加上家問題的疙瘩,我一直是阿嬤眼中的叛逆孫女,卻又因著血緣分也分不開,我也是維持著這樣的關係與心態,在跟彼此相處著。
母親節如同過年,每個人都跟著自己的家人過節,阿嬤也怨著沒人找他,我也狠不了心(一方面懶),便留著兩個人吃飯。
飯後,阿嬤叫我去他那裡、有些話要跟我講,便聽他再說說以前的故事。
阿嬤的爸爸是區長,在日據時代算是富貴人家,還能供女兒唸到高中。
高中畢業後,阿嬤原本是透過考試分發到南投的公部門工作,但因是家裡唯一的女兒,爸爸怎麼樣都要留在身邊,便安排到台北的鐵路局上班。
上班第一天,大家便都知道她是區長的女兒,做沒多久,便在工作上的長輩介紹下認識了大她四歲的阿公,阿公或許氣質好,又是高學歷的認真學生,兩個人便一起了六年。六年在現在都算久了,何況是早婚的年代,原因是阿媽家裡的人反對,家裡唯一的千金便不顧一切的跟著偷渡來臺、啥都沒有的窮小子私奔,26歲結婚,隔年邊生下我爸。
後來娘家還是不忍心阿嬤受苦,便給了嫁妝一間,而後阿公便與人合夥開了補習班,位置就是現在的伊通街。
原本是只有四樓的空間,後來住樓下的房東在石牌蓋了房子、搬走,阿嬤便向房東租了二三樓來,後來又增加了隔壁的一樓。
那些年,阿公因著補習班而賺了不少,總交給阿嬤處理,延續著娘家置產的觀念,阿嬤陸陸續續買了多間房子,雖然阿公總說著要反攻大陸了、買房子幹嘛,但阿嬤也就堅持著買房。
我柔軟的聽著這段故事與她原屬意要交代我的事情,或許是當下的情緒氛圍,在我離開時他說,謝謝我陪她吃飯、過母親節,以後要常吃飯,我也祝福她,母親節快樂、平安,渡過相安無事的夜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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